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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03月17日

春暖花开

周 云

春天迈着轻盈的步伐,来到了我们面前。随着一阵阵“沙沙”的雨韵,四野将储存了一冬的能量释放出来。于是,山青了,水绿了,花开了,鸟鸣了,天地间有了阵阵暖意。

行走在家乡那条小河的岸边,可以看到,此时的河流,在初春阳光的照耀下,已有了粼粼的波光,如若逆着阳光遥望,那弯弯曲曲的河水真像是一条飘动的银带,蜿蜒飞向远方,直到消失在看不到的天际。小河在乱石间穿流,不时发出“哗啦哗啦”的声响,这声响清脆、纯洁,没有一点杂音,就像枝头上雀儿们发出的合唱声。这声响,给初春时节幽静的旷野增添了不少生机。河流在奔流的进程中,有时会在一定的落差之间,还形成一段小小的瀑布,那瀑布尽管很短很窄,但那飞流直下的水帘清澈透明,活似一挂精致的玻璃帘幕,它在阳光的照耀下不断反射出五彩的光芒。小河边的野草,也在春风温暖的双手抚摸下,开始披上了绿装,随风起舞,仿佛踩着琴弦弹拨出的欢快旋律,让人从心底感到有一种蓬勃向上的力量。

河流的对岸下面,是上年霜冻浸透泥土留下湿乎乎的印迹,这便是人们常说的春泥吧。蹲下细看,你会发现这留有春水潮湿的春泥上面,已有不少像绣花针一样细小的嫩草拱出了地皮。它们嫩嫩的、细细的、尖尖的,让人看得不忍心大口喘气,生怕惊动了它们。看到这些嫩草,让人想起白居易《赋得古原草送别》的诗句:“离离原上草,一岁一枯荣。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”

小河的岸边有垄油菜花,它们在春日下,显得生机勃勃,像是跳着笑着的小学生,愉快地共享着这方天地。走到跟前,用手抚摸一下它那妍黄的花朵,就会感到这已有了隐隐约约的暖意。这暖意顺着指尖掌心,再经过胳膊上的血脉传到臂膀,然后再传到全身。这初春的暖意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。

油菜花生命力极强,非常适合在我们山村田野种植。所以在我们家乡的田野,到处都能看到它那鲜活的生命。油菜花也是我们山里人的“上宾”,它不但绿叶黄花适合观赏,它还是农田里难得的绿色基肥,更重要的是在物资匮乏的年代,它那翠绿的叶和鲜嫩花,成了乡亲们填饱肚子的食材,这“一绿一黄”陪伴父辈们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。所以,今天我们家乡人看到油菜花,依旧对它有一种敬仰之情。近年来,乡亲们在山坡、沟涧、路边、田野大量种植,主要是作为基肥和观赏。人们沐浴着春光,徜徉在油菜花盛开的花的海洋里,闻着甘甜馨香的味道,看蜂飞蝶舞,真是如痴如醉啊!此时,我们真正体会到“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”的道理。

我抚摸着富有暖意的油菜花,举目远望缀满黄花的枝头,猛然看到那错综复杂的菜茎上,苞蕊争妍,正昭示一个春暖花开季节的到来。田野里已有不少春耕劳作的人影,他们有的在拉肥送粪,有的在耕种除草,有的在稻田蓄水。这些劳作的身影,在春阳之下,在稻田之上,构成了一幅美丽的春耕图画,让人叹为观止。

我想,在这春风徐徐,春阳正好的温暖季节,每一个追梦人,都应该不负春光,舞动起那双勤劳和智慧之手,绘就一幅属于自己心中最美的图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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