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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06月04日

怀念母亲煮的木薯粥

(莫耀裾)

木薯粥的清香,飘满童年所有的时光。尤其是母亲煮的木薯粥,香甜软糯的味道,时刻萦绕在我的脑海里。

小时候,家里的食物还不丰富,经常吃木薯粥。母亲做木薯粥是一把好手,每一道工序,她都做得细致、有序。母亲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,我也会跟着爬起来,坐在厨房的门槛上,听着墙脚里蟋蟀清脆的叫鸣声,静静地等母亲刷牙、洗脸。母亲什么也不用我干。我就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,静静地看着她用竹片做成的锅把,刷刷几下把大镬头刷干净,灌上大半镬头清水。在柴草堆上扯了一把刚收回来不久的禾秆,双手用力揉搓,让硬实的禾秆变得松软些,更容易点燃。扑哧一声,一袭暗红色的火焰,在朦胧的晨光中亮起。母亲凝视片刻,轻轻把柴火移到火焰上方。干燥的禾秆轰的一声,燃了起来。母亲顺势把柴火放进灶里,顿时,漆黑的灶膛里,就传来禾秆啪啪的响声。

母亲告诉我,用禾秆煮的粥更香。我就坐在灶前,一把一把往灶里加柴火。也许是心急了,柴火加得多,灶火却暗淡下来,滚滚浓烟不断冒出来,熏得我不断咳嗽。母亲正在淘米,她急急跑过来,用粘淘米水的手,从灶膛里拉出一些没有燃烧的禾秆,用吹火筒急急地往灶里吹几口,火慢慢又旺起来。

在柴火的不断加持下,水很快就开了。母亲把淘好的大米倒进镬头里,用勺子正反方向轻轻搅动几下。她说,这样不容易粘锅。

天边泛鱼肚白时,刚好锅里的粥烧开了。我帮着母亲往灶膛添加柴火,母亲就用勺子舀了两勺稀粥水,倒进一只大碗里。揭开碗橱旁边的那只大瓦缸,用一只缺了一个口子的瓷碗,量了三碗木薯粉,倒进大碗中,马上用筷子快速搅拌。拌成糊状后,倒进沸腾的镬头里,同样要用长柄的勺子正反方向不停搅动。母亲告诉我,要想木薯粥吃起来爽滑,就要调好木薯粉和大米的比例。米多粉少,调出来的粥就顺滑可口。

很快,厨房里就飘起阵阵清香。这时,母亲就会找来勺子,顺着镬头边沿,舀起一大勺,倒在碗里,留给我吃。这种刚煮熟的锅边粥,香气扑鼻。待稍微凉一点后,我轻轻喝一口,那种软糯香甜顿时充满整个口腔。那种凉凉的、滑溜溜的感觉,的确是一种享受,使人欲罢不能。

我想,这种感觉,只有自己母亲的厨艺才能够做到。每当我吃着这碗木薯粥,我都感觉到自己和母亲的心紧密相连。这一碗夹着稻香味的木薯粥,在平淡的日子里,为我的生活增添了一份甜蜜温暖的味道。

(莫耀裾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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