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20世纪70年代至80年代出生的人，上学时应该都有写油印试卷的经历。那时候学校的各种测验、考试，用的都是这种飘散着油墨气息的试卷。笔者读小学时曾见过老师制作油印试卷。

老师们制作油印试卷的第一步是刻蜡纸。老师先在一张8开纸大小的蜡纸上，用特制的铁笔写上试题。老师们需要先规划好每道题的位置，留出足够的答题空间。如果是数学试卷，数学老师还要用替换成钢头的圆规等工具，绘制各种图形、线段等。刻蜡纸对老师的基本功是一种考验，既需要集中注意力，减少出错，同时也讲究书写的工整，一笔一划，务必让学生认清楚题目每个字。实在发现写错字了，负责刻蜡纸的老师会用铁笔另一端的塑料轻轻将蜡刮平，重新书写。当时有个别老师的字写得特别漂亮，可以媲美印刷体，就会成为其他老师学习的榜样。

第二步是用油印机印刷试卷。刻好内容的蜡纸装在油印机的滚轴上，刷上黑色的油墨，等待印刷的8开白纸放在油印机的下面，手持滚轴把手每转一圈，一张油印试卷就诞生了。油印试卷的原理很简单，蜡不透墨，而蜡纸下层的白纸可以透墨，滚轴一压，油墨就从蜡纸刻好的空隙进去把纸沾湿，字和图形就这样印到白纸上了。印试卷是个体力活，又脏又累，一个班级几十张试卷印下来，老师已经满手油墨。

下发油印试卷之后，老师有时会将个别需要订正的地方在黑板上写出来。学生们会对这样一份“手作”试卷心存敬畏，答题时会特别认真。写完试卷的学生，右手掌外侧是否会被蹭黑一块，取决于这张试卷的“新鲜”程度。而“新鲜”与否，学生们在接到试卷的那一刹那已经可以闻出来——刚印出来没多久的油印试卷，纸张上油墨气息浓郁，而且容易脱落粘到学生的手上。

20世纪80年代后期，打印机渐渐普及，学生测验和考试用的试卷也改为用打印机打印而成，油印试卷成为20世纪七八十年代学生的童年回忆。 （钟韵 文并供图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