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老师,我脑海中第一个蹦出来的身影就是她——岑老师。
岑老师是我的班主任,我想用画笔描绘她。最浓墨重彩的是她的发丝。几撮头发翘起小卷,偶尔在额上散落下几根,扎上马尾,那副精神焕发的样子总有几分亲切感;最精心描摹的是她的眼睛,明亮而深邃,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和温暖;可以留白的是她的嘴角。她嘴角向上的弧度,如那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,驱散我们心中的阴霾。她嘴角向下的弧度,如失色的手电筒,添上紧蹙的眉头、犀利的眼神,只教同学们低头闭嘴、乖乖听话……我用一年描绘这一幅肖像,但岑老师不仅是画纸上的扁平,更是我生活中的色彩。
我总是记得夏日的太阳照射在地板上,被树叶分割的那几束光,和光中一直练习的师徒二人。明天就要上台主持了,可晚上我怎么都背不熟稿子,只好站在镜子前练了一遍又一遍。直至声音变得沙哑,染上哭腔,看到镜子中那狼狈的自己,我好像已经看到明天主持的糗样,心中只剩失落。
主持那日,我还在台下忐忑,却见岑老师朝我走来,带着笑意递给我一瓶水,温柔拍拍我的肩鼓励我。我惴惴不安地缓慢走上台,握着话筒的手止不住地颤抖,声音沙哑地念着升旗稿。此时,我感觉有道炙热的眼神注视着我,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丝丝鼓励,如同源源不断的泉水浇灌我,我的心没那么慌乱了。
多年之后,我可能会忘却今天铺天盖地的试卷,忘记班级里的小小矛盾纷争,但我忘不了那一晚,岑老师将蛋糕捧到我面前时,我心中好像盛开了花束。蛋糕并不华丽,纯白的蛋糕中间有六颗紧挨着的草莓,四周有几朵奶油花,蛋糕上镶嵌着一顶皇冠,精致而优雅,皇冠里插着十三根正冒着火星的蜡烛。我耳旁萦绕着生日歌,眼前围绕着同学们的笑脸。此时的我,眼眶早已湿润,岑老师边笑边祝我生日快乐,教室剩下暖黄的烛光与一片的欢笑。
我用三年的时间描摹岑老师的画像,用爱来填涂色彩,待到毕业的盛夏,那幅画必将充满无尽的爱与勃勃生机。岑老师,感恩有您。
(指导老师 廖泓锟)